【奉天逍遙】莫聽穿林打葉聲(片段)

×修仙架空,境界:煉氣-築基-金丹-元嬰-化神-煉虛-大乘-渡劫飛升。

×應該沒有售後。



跌落懸崖的瞬間,玉逍遙以為這樣便是他的一生。

他雖出身於鐘鳴鼎食之家,可這方名曰“雲海”的大世界裡,權貴都不如出身仙門來得有名有勢,因此打小就被卜卦的仙師斷為“仙途未卜”的玉逍遙,通過錢財打點,也不過只能進入一個不起眼的小小門派。說來也奇怪,尚不曾修煉的玉逍遙不被仙長門看好,然而一腳踏入仙道的他,在尋仙問道的道途上卻是一帆風順,甚至有點太驚人了。

一般人煉氣十年左右才成就築基,他修了不過兩三年築基水到渠成;築基到結丹,悟性高的,天資優異的,怕都要耗上數十年的時間,旁的人更不用說了,沒個七八十年的修行,上品金丹幾不可期。也有些人熬上兩三百年,眼看長生無望了,都觸不到結丹的契機。可玉逍遙卻是築基十年結丹,成就金丹之時,風動雷鳴,雲化龍風成虎,堪稱數千年來難得一見的結丹天象。這般絕頂的修仙人才,他結丹之日便驚動了雲海的幾大仙宗,原來門派的掌門也知道玉逍遙再留門中,也無甚助益,便勸他往其中一個投去。

玉逍遙沒有多想,選了個離先前宗門與家裡都靠近的,畢竟旁人長生途上的艱難,他半點都體會不到,修煉對他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,突破也是自然而然,水到渠成。他如此天賦,修習上與其他人的用功刻苦全然不同,難免遭人妒恨。大宗門裡有些家族子弟便合計一道,趁著任務遠離門派時,聯手謀算了玉逍遙。

縱然玉逍遙再卓絕超凡,到底難敵陰謀算計與眾人夾攻,身上為數不多的法寶用盡之餘,連體內真元也耗得七七八八了。他力氣不濟,又不想這樣敗亡在宵小手中,一路逃亡一處懸崖。背水一戰的結果,就是他最後被逼落懸崖,眼瞧著自己半點內元都提不起來了,玉逍遙只能聽天由命。

心內也是不甘,堂堂金丹修士,活生生摔死,那得多難看啊。迎接死亡的一瞬,他想着,可憐仙道隕落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,以他的天資聰穎,未來巔峰亦未必不可期。然而,大抵這便是,“仙途未卜”的他本就不合適修仙。


然後,“噗通”一聲,砸得他背部火辣辣地疼,渾身又是刺骨地冷。

玉逍遙睜開眼,自己居然落入水潭之中,目光所及,是陽光都透不進來的幽深的藍,升騰迴旋的氣泡裡,隱隱約約好像還飄過一絲艷紅。

他扑騰掙扎着趕緊往上游去,露出水面的瞬間他嗆著氣,咳嗽了好一陣,儘管太陽照射到身上他半點都感覺不到暖,卻第一次覺得青天白日,竟這樣可愛。撿回一條大命的玉逍遙恨不得仰天大笑,心想自己這運道也是沒誰了,不過他轉念一想,他運勢本就比旁人強上許多。之所以進階如此迅速,除了他得天獨厚的天賦外,也是許多人修了一輩子都未必能夠遇上的奇遇,為他仙途錦上添花。

這次大難不死,怕是崖底也有他的“仙緣”,只要想到來日那些人看到他大搖大擺回去後,非但渾身上下沒有缺胳膊少腿的,還又有了新的際遇,興許得氣死,玉逍遙鬱結在心的陰霾一掃而空,如今正快活得不得了。哪怕這懸崖深不見底,原先掉下來的地方幾乎高聳入雲,他都全然沒在怕了。

恰在這時,他又看到水上飄來絲絲縷縷的紅,聞著,還帶著鐵鏽腥味。

先前還以為是自己受了傷,現在看來,更像是水潭的上游蜿蜒沖刷下來的血跡。

上了岸,玉逍遙稍微打坐調息了一會兒,又烘乾了身上的衣袍,隨即沿著漂流而下的血痕,一路往源頭尋去。

行至半途,遠遠就看見似乎有個人倒在了水邊,只有灰白袍子隱約可見,其餘看不大分明。一想到對方可能同自己一樣,遭人暗算,還運氣不甚好地摔在河邊,身受重傷,玉逍遙就顧不得太多,好不容易恢復的一息真元徹底耗在馭風而行上了。儘管不過片刻功夫,便掠到那人身邊,玉逍遙卻力氣不濟險些踉蹌栽倒。

他湊近那人,發現對方氣息雖微弱,卻還有救,就連忙將人扶起來,卻見對方雙目緊閉,一臉血污,身上也有多處傷痕,浸濕的衣物暈開了鮮血,染紅了衣襟袖擺。玉逍遙看他嘴角還在溢血,深知再拖延對方性命恐要保不住了,趕緊渡上一口救命真氣給他護住潰散的神元。

嘴唇相貼的瞬間,他感覺到這人雙唇冷得跟冰似的,不及多想,含一口凝聚精血的內元,渡了過去。對方雖是昏迷,卻也有所感,知道這一口氣能夠救命,一下子便接納了。玉逍遙稍稍鬆了口氣,正欲推開,沒想到這人驟然發難,竟扣住了他脈門將他扯入懷中,他尚未反應過來,便被擁入懷中,唇舌糾纏,輾轉吮吸,旖旎中又生別樣尷尬。玉逍遙一時無措,心如擂鼓,一瞬的猶豫,胸口突然一窒,微微刺痛,片刻後,全身上下,酸軟無比,歪歪斜斜地軟倒對方懷中,他暗道一聲不好,自己本已是強弩之末,才不得已渡一口精血,沒想到這人神誌昏迷之際還趁機奪了他一滴心頭血。

登時,他兩眼發黑,迷迷糊糊之際,覺得周身被困鎖在這人一身氣息的之中,似霜雪,又似金石,明明他與對方素未謀面,可居然在心底生出了幾分莫名的懷念。

心覺古怪之餘,玉逍遙失神渙散的雙眸才慢慢重新聚焦,才剛看得分明,就瞧著這莫名其妙的人也緩緩地睜開眼——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眼神,玉逍遙敢問他也見過不少孤絕冷傲的人,卻從未有一人的眼神有眼前人冷漠疏離,幾近目空一切,可他的目光又是那樣深邃那樣明亮,似有漫天星辰倒映沉淵之中,自眸底深處,透出了點點動人的光。這樣的雙目太熟悉,眼神又太陌生,玉逍遙心中一悸,明明已經恢復些許力氣,卻終究忘記要將對方推開。

反倒是這人,孤高淡漠的神色在下一刻又恍惚了起來,他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,可唇畔相貼,與冰冷雙唇截然相反的濕熱鼻息,噴薄在玉逍遙的肌膚上,他幾乎為之一顫。

只聽那人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卻輕柔,又有種說不出的鄭重,“奉天承命,汝命託付此劍,吾身聽汝號令,從此以往,氣運相連,生死與共,不離不棄,以此為誓約,悠悠歲月天地共鑑。”

話語方落,玉逍遙心頭一熱,腦海中驀然湧現出許許多多他不曾經歷過的畫面,不等他回過神來,男人再次闔眼,身子一軟,整個人都撲倒在他懷中。他愣着神,下意識地將人扶住,待他從突如其來的混亂記憶中漸漸理出些頭緒時,懷裡的人已不見了,此時此刻躺在他臂彎裡,是柄古拙端莊,雅正大氣的長劍。

他呆呆地望著手上的劍,發現古劍縱然劍光已蒙塵,絲絲縷縷的殺伐寒凜之氣卻依舊不減,玉逍遙無意識地輕撫過劍身,指節驀地一疼,竟被殘留劍上的鋒銳劍氣劃破皮肉,滲出的血珠點滴不漏地被全數吸入劍身之中,他低頭看著無芒古劍好似變得比先前要閃耀了些,嚇得趕緊把劍丟開,生怕這怪劍要將自己的血全數吸了去。然而,當玉逍遙再往手上一摸,發現自己剛劃出來的那道傷痕居然不見踪影了,詭譎之餘,想到方才眼前人所言的“誓約”,又好像更明白了一些。

剛剛出現在他腦海裡,奇奇怪怪的記憶,全都不是他自己的,而是眼前這個人——或者說這把劍的!


=


開闢這方大世界的,原是個仙人,他還不是一般的仙人,而是唯一一個能夠劍斬天劫,踏上仙道巔峰的劍修。劍修一生只有一柄劍,氣運相連,生死與共,仙人的劍,名曰“奉天”。取日月之精,以天火鑄之,星河塵屑淬煉,鍛出劍胚,仙人用自己神魂溫養,千載歲月方成,成為三千世界中,可分陰陽,截生死,斷因果,奪造化的神劍。

仙人以此劍劈在洪荒混沌中劈出了“雲海”這方世界後,沒多久,他就對他的劍說,他就要死了,所以已經解除加諸在劍上的誓約,讓他劍再去尋覓一位新的主人。

他的劍不明白,曾經立下的生死與共之誓,怎就不作數了?

仙人卻沒有解答,他封住了劍的靈識,令他流落凡塵,輾轉人世。

許多年後,劍上封印逐漸解開,劍也終於知道,他的仙人,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
可他並沒有如仙人所願地找到下一位主人,他周遊四方,見過許多人,遇到許多事,他越發地意識到,如同仙人那樣一位令人心折的劍主,當真不可能再有了。於是,他暗暗下了決心,此生此世,寧可劍折神毀,他都不會認一個新的神劍之主了。

又過了許久許久,神劍失主的事慢慢在諸世傳開,貪婪的人們為了得到劈開混沌斬斷天地之能,開始追尋神劍。他們雖力有不及,卻有太多謀劃算計,神劍在一次又一次的斷言拒絕中,一次又一次踩入各種各樣的陷阱。沒有劍主神魂溫養,神劍縱使有通天之能,日子長久了,也漸漸力有衰竭。

在又一次圍追堵截的陰謀中,神劍終於不慎中招,可他不願意屈從,最終被逼落萬丈懸崖,受傷沉重的他,伏倒河邊,神魂漸散。神誌即將散離期間,似乎聽聞有人呼喊,“喂喂,你怎麼樣了?沒事吧?還活著嗎?”

他想,這人怎麼這麼吵。


君奉天醒來時,朦朦朧朧地看到眼前有躍動的火光,以為追兵又至,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,拖拽著沉重的身軀正要坐起來,卻聽見身後傳來清淺平緩的呼吸聲,伴著陣陣起伏有序的節奏心跳,他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又放鬆了下來。

他轉過身,濃重的陰影下,君奉天心情陰鬱地盯著熟睡中毫無防備的玉逍遙。

便是這個人,趁著他昏昏沉沉之際,同他訂立了契約,如今,成了“奉天”新的劍主了。

見這人狐裘緊裹,蜷縮着身子,睡得香甜,微微翹起的嘴角,也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,明明跟他一樣被人陷害落難,居然還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。君奉天原先確實有氣,覺得這千百年來唯一的堅持,被人這樣趁人之危,而後他慢慢地釐清盤踞腦海中的不屬於他自己的記憶,發現玉逍遙本意是救他,對神劍之爭也一無所知,又覺得無端遷怒,實在不太好,氣頓時消了大半。再看自己沉睡的這一路,都是玉逍遙以自身血氣與神魂溫養,致使對方尚未復原的精氣又失三分,至今內元恢復不足三成,便自覺再為此事懊惱生氣,著實就太過分了。

回顧玉逍遙的過往,君奉天不難想像這人天生仙骨,為天道所鍾,修仙本就是違逆天命之事,造奪天之功,凡人若要終成大道,自然道途多舛,諸多磨難與險阻。可偏偏玉逍遙不一樣,他求道路上可以說一帆風順,甚至如有天助,尋常的修者興許看不出來,若是有大乘時期的大能,怕是也能一眼便瞧得出來,玉逍遙這輩子命中註定要成就仙途。

此等天命之人實屬罕見,也無怪他渡精血時,自己無意間要奪一滴心血頭立契。

君奉天前主乃是能開闢一方世界的仙者,隕落之後,世上除卻天命者,恐怕也再無人能擔得起“奉天劍主”了。他輾轉千載歲月光陰,就從未對任何一個渴求他的凡人低頭,一身傲骨嶙峋,狷狂不馴,若非遇上玉逍遙,君奉天還以為,到他神識散盡,淪為凡兵的那一天,都遇不上新的劍主了。


化出長劍,劍鋒蒙塵,神光盡斂,他撫著銘刻在劍身的“奉天”二字,不由得想起劍胚出世,劍靈化體之日,三光爭輝,卻猶輸他劍芒一截,仙人撫劍,如同嘆息般讚道,『尚為成劍,已有奪天地之光華,有朝一日劍成,不知又該是何光景了。』他站在那人身側,沉默不語。仙人笑道,『你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,都不會說話嗎?沒理由啊,我親手所鍛之劍,還是劍胚時即能化靈,三千世界之中,無人能出我右了,絕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失誤。』

『你想我說什麼?』

『哈,我就說,這世上哪有我做不成的事,果然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神兵。』仙人高興撫掌,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,說,『我該給你起個響亮的名字,讓諸世之人一聽,就知道你就是我的劍。』

『……』

『既然我為天跡,你便叫‘奉天’吧。』仙人思索了好一會兒,忽然靈光一動,隨手就將“奉天”二字,銘刻於劍身,『尊奉天跡,是為‘奉天’。從今往後,你我氣運相連,禍福不棄,千秋萬世,生死與共,以此為誓,歲月以證。』

那時候,君奉天甫入世間,靈智未開,不解仙人之意,只知道他要自己奉他為主,生死與共,不離不棄。既然這就是劍契,除非劍折身亡的那一天,自然無法可解。卻沒想到最終,倒是仙人先棄劍而去,他還記得,這輩子,天跡與他說的最後的話便是——

『奉天,我要死啦,有你陪伴的這一生,我覺得很好,很滿足了,若說還有什麼遺憾,就是想到我一日神魂不滅,你一日都要存留此間,我捨不得,也不願徒留你孤身一人度過往後悠長歲月。所以,我決定解除最初施加的那道誓約,你去找個新的主人吧。記得找個脾氣好的不善變的,貼心一些不會任意妄為的,靠譜一點的別想一出就是一出,對你好一些的會處處替你打算的,知道嗎?』

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?君奉天擰緊了眉頭,卻怎麼都想不出來,他猜,該是天跡封住他神識時,還對他的記憶做了些手腳。


“你這樣沉著臉很嚇人,你知道嗎?”這時,一把活潑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,君奉天回過神,轉醒的玉逍遙,側着身子,支着腦袋,一雙紫眸靈動,閃爍着明媚的笑意,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。他收起了掌中的長劍,對方又問,“你能化形了,總算我這幾天的功夫沒有白費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怎麼這麼冷淡?你不是該覺得欠著我些什麼啊?”

“什麼?”君奉天疑惑地望著他,說道,“我的氣血不合你用,即便想要反補於你,亦是無法。你若想我助你恢復,唯一的方法就是你我雙修,我以精氣補你真元與血氣。”

“誰……誰跟你說這個了,你別想再耍流氓啊!”

玉逍遙一聽,幾乎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似的,半邊身子往後挪了一些,或許因為姿勢太過古怪,差點翻倒。君奉天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臨時拽了他一把,火光掩映下,他分明看到對方臉泛紅光,連耳尖都似染上些粉色,心下了然,又說,“雙修也是一種增進境界修為的方法,何須如此避諱。”

聞言,玉逍遙看了好半天,才無可奈何又十分氣悶地說道,“在我們人界,只有道侶才會雙修,你懂了嗎,神劍大人?”

“你我之間已有誓約在前,命魂相系,氣運相連,早比尋常道侶間訂立的契約還要親密得多。”儘管大致知曉對方心裡頭都在糾結些什麼,君奉天還是解釋了一番,才說,“你既不願意,我也不會強迫於你。你救我在先,如今又是劍主,於情於理,都該照你的意願行事。只是這幾天你不要再以精血澆灌劍身了,你先回复真元,我教你一套心法口訣,自可將我的劍魄納入神魂內溫養。我觀你修行功法,甚合養劍,只需三兩年,怕就能助我恢復全盛之期的三分之一。”

說著,他似又有些惋惜地補充了一句,“你不是劍修,倒有些可惜了。”

玉逍遙聽著這番話,神色一變再變,先是吃驚,而後像有些懊惱,之後才勉強維持了鎮定,看他說道三兩年只能恢復三分之一的全盛姿態又有些驚愕,最後聽罷,驚訝之餘又有些不忿,不忿完了又開始沉思,好一會兒,他神情複雜地問道,“現在轉修,還來得及嗎?”

他問得雖十分誠懇,也噎得君奉天一時啞然,這又不是蘿蔔白菜,不喜歡一樣還能挑另一樣的事。可隨即他又想起玉逍遙過往的修行經歷,沒準他真的能夠做到也不一定,更何況他既為劍主,神魂養劍,本身與劍修修習之法,已無不同。這麼一想,君奉天沉默半晌,深呼吸了口氣,平靜地回答,“可以。不過劍修之道,不同他法,劍修求道,重在劍心。修萬法容易,修心最難,特別你天生仙骨,仙途順遂,若走他路,成就大道早晚的事。如今棄舊日所習,重新修煉,如果不能一路堅定決心,不畏險途,如果他朝不能破除心魔,照見自性,那斬天劫之日,便是你殞命之時。”

“聽起來會是個很有意思的挑戰……”玉逍遙眨了眨眼,歪著腦袋,俏皮一笑,“好啊,我接受。”

君奉天望著他,彷彿依稀看見了昔日一劍破開混沌,自立一界的天跡,明明玉逍遙不過是受人迫害,狼狽墜崖的金丹修士,並非天跡那樣的傲視諸界的仙道巔峰。可這一刻,他又隱約覺得,曾經衣袂翩飛,流雲飛袖,眸含疏狂笑意的天跡,與眼前錦衣裘服,意氣風發,敢與天對賭的少年,漸漸地疊合在了一起。

他終於有點開始明白,為何自己選中的人,偏偏是玉逍遙。

恐怕,也只能是玉逍遙了。


=

寫了一半撐不住就先去睡了,結果睡沒兩個小時感覺半夢半醒地睡不好,索性還是起來把這文全部寫完。

靈感源自於昨天……應該是前晚做的一個夢,當時這個夢做一半就斷了。感覺如果真的要寫,補完設定與劇情就是大坑,何況是真的寫成文,又是一個大長篇的節奏。果斷掐住,跟群裡的小伙伴說了以後,藤藤超給力的竟然立馬給我畫了張圖,於是我只好把初遇這段給寫出來了,順帶塞了些原本應該後面才會揭露的設定XD

所以,我想,多半不會有售後了。

反正就是一個逍遙帶著滿級神裝(奉天)回去懟人,然後懟人的過程中因為懷璧其罪,遭人陷害,誣賴他已墜魔道。後來牽連原來呆的小門派和自己家都被滅了門,逍遙一怒之下把一部分追兵給殺了,更加坐實入魔的傳聞。在這個過程中,因感覺這一幕幕似曾相識,奉天也漸漸響起了當初天跡之死有蹊蹺,兩人還順道追查一下真相。不過夢斷在了兩人逃追捕的地方,不知後續如何XD而且你看我連大小宗門的名字都沒仔細想,就知道我其實根本沒打算補完。

就……隨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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